子曰:「食色,性也」;俗話也說:「不聽老人言,吃虧在眼前。」孔老夫子的話真是一點也不錯。10月5日,天氣陰,我為了4罐Twister捲心酥,迷失在高速公路。

那幾天天氣陰晴不定,騎機車、穿雨衣是一件很麻煩的事,更何況中午十二點半要在內湖和賣家面交捲心酥,我決定以汽車代步。

我很順利從汐止走平面道路到內湖舊宗路,開心地拿到愛吃的零食,不多說,中午肚子有點餓,先拆一罐來吃吧!

正打算從內湖沿原路離開,我看到了「國道一號」的標誌。心想,走高速公路會比較快吧!又不是沒走過,應該沒問題。就很開心地開上堤頂大道。恩,北上,方向沒錯。


時速90公里果然很快,不到15分鐘,我已經看到大大的「汐止 1.5公里」,太好了,快到家了,可以提早溜狗、安心吃零食。我開始向右邊車道移動,走到最外側車道,準備下交流道,順便伸手拿一條捲心酥,不到一分鐘,我瞥見旁邊已經出現了下交流道的白色虛線,抬頭一看,「汐止系統」映入眼簾,我趕緊再向右靠攏,深怕錯過下交流道的時機。

我鬆了一口氣,還好沒因為吃而下錯交流道。


過幾分鐘,我發現情況不太妙,這條路並非我熟悉的回家之路,我側頭找旁邊路標,原來此「汐止」非彼「汐止」,而是北上國道三號的「汐止系統」。

高速公路不能迴轉,我只好繼續開了。快經過七堵收費站,我想了一下,還好車上還有一張回數票,不怕過不了收費站,而且車上有零食,不怕肚子餓。


經過收費站後,我開在中間車道,一路上找告示牌,看到「基隆13公里 八堵9公里」。我內心吶喊著:我不能再耍白癡,開到基隆去阿!我還有狗要遛,還有書要看,我要趕快下交流道,我要回汐止!

在沒地圖、沒GPS、心慌慌的情況下,我看到白色虛線就下交流道,心想終於脫離夢魘了,等下就會看到高樓矮房、7-11、紅綠燈、兩線道的平面道路,然後在循原路回汐止就好了。


天不從人願,在拐了一個大彎後,我並沒有如預期般看到人煙,我的四周三面環山,除了一輛砂石車相伴,沒有其他車子。我再抬頭一看,標示牌寫著「瑪東系統」,旁邊有一個台2線的標誌。

天阿!我到底開到了什麼地方,原住民部落嗎?


高速公路沒有回頭路,我只能硬著頭皮,繼續前進。這時候已經一點10分,如果我沒走錯路的話,早就已經到家了吧。

我沿著瑪東系統,又看到了告示牌,左邊寫著「北海岸」,右邊寫著「八堵」。我雖然走錯路,但也知道萬不能去野柳玩,所以我往八堵走。


我在八堵下了疑似交流道,終於看到令人欣慰的告示牌「台北 瑞濱」。我不知道瑞濱在哪裡,但往台北總錯不了吧!這時我發現我走在台62線。

老實說,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又錯過了什麼,還是又誤判情勢,我只看到「瑞濱」的指示牌,哪裡有台北?


我的媽壓,我要開往什麼鬼地方?終點到底在哪裡阿!

更重要的是,我的油箱已經要見底了!再不到平面道路找加油站,我就要拋錨在渺無人煙的鬼地方,孤立無援了。


終於,我看到了「瑞濱 暖暖」告示牌,直覺告訴我,暖暖比較近,所以我往暖暖走。我一邊注意路旁的告示牌,一邊看儀表上的油箱指示,指針已經要碰到紅線了,拜託,老天爺,讓我到暖暖吧!

這時我似乎脫離了台62線,走在台2線上了。山巒疊起,遠方小小的房子座落在青翠之間,我看到了矮房、紅綠燈、兩線道,也看到了7-11,和旁邊小小標示往「暖暖市區」。


山不轉路轉,路不轉人轉,我浮起了異樣的念頭,反正都到了這邊,何不去暖暖逛逛?又轉念一想,不行,已經一點三十分了,還有國王小黑在等我,我不能因為一時貪玩而誤了愛犬膀胱。

所以我在7-11旁邊停車,準備問路,剛好有一位年輕的女機車騎士在等紅燈,我興沖沖地問她最近的加油站在哪裡。通常下交流道後很容易碰到加油站,至少汐止是這樣的。


女騎士頭一側,想了想,開始比手劃腳說道「前面直直走,上坡再下坡,過鐵路平交道後右轉,直直走,就會看到了」。我問開車到那邊要幾分鐘?她說不久,幾分鐘而已。

綠燈亮了,她騎車往反方向走了,我急忙發動引擎,希望趕快開到加油站。


我走在矮房之間的小路,一直直走,照著她的指示,過了平交道右轉,直直走。我看著油箱指針,幾分鐘好像一輩子那麼長,旁邊連車也沒幾輛,怎麼還沒看到加油站的招牌呢?

我又停下車,旁邊有一間五金店,老闆娘坐在裡面和其他人聊天,我走進去再問加油站在哪。她說「你前面過橋,左轉就看到了」


我上車,轉動鑰匙,油箱指針沒有向上飄,我還發動的了車嗎?好險,我聽到了引擎發動的聲音。

過橋,左轉,5分鐘後,我看到旁邊小小的圖示「加油站 500公尺」。


之後的路程就不必贅言了,經過加油站小姐證實,我現在位於台5線上,我知道,沿著台5線直直走,不用轉彎,一定到得了汐止。

我在將近2點的時候到家,拆封的捲心酥還有三分之二滿。我急忙去溜狗。看到國王小黑熟悉的臉龐,鬆了一口氣,沒有熱淚盈框。


經過這次經驗,我不得不承認,我開車是有方向感,但總是在關鍵時刻誤判情勢,很容易走錯路,不知不覺來到鬼地方。莫非這就像我的人生,總在緊要關頭走錯路?值得欣慰的是,我也總找得到路,繞得回正途。

真的不知道我以前是怎麼開車到新竹的......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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